一位父親的告白

劉小弟（圖）打完新流感疫苗後不幸過世，身為醫師的父親期盼孩子的犧牲，能讓防疫政策更完美。


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忍受著非尋常人可以理解的悲痛情緒，我還是一如往常正常看診、手術。因為只有藉著繁忙的工作才可以暫時忘掉心中的鉅痛。


兩個月前「運禧」和我一家人在為逝世一周年的奶奶作追思禮拜。兩個月後，我竟然握著他的手在病床邊，看著已接近腦死的他受洗，唱著同一首詩歌，33天的耐心等候，充分的信任竟然換來的是殘酷的事實。
從11月19日打完疫苗到出疹子、發燒一連串的抽血、影像檢查、骨髓穿刺以及抗病毒、抗生素甚至殘酷、無奈的接受了，本來就沒什麼可期待的解剖。47天了，是不是也該告訴大眾，愛兒到底是罹患了什麼世紀怪病？還是顧慮著撒了謊後必須編一個更大的謊言，甚至顧忌著背後的政治風暴？



理性等待換終身遺憾
我們從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不講是非的父母，也從不是一開始就說運禧的死一定和疫苗有關，但我們肯定不會第一時間連解剖，甚至更詳細的檢查都未做之前就說「一定無關」。這種態度及心態是可議的。這在先進國家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理性的等待換來的是終身的遺憾。

如果真如某兒童醫院院長所說的是「超級病毒」感染，請問為何自費打了24萬的免疫球蛋白又做了這麼多的檢驗，為何沒有一隻病毒被診斷出來？全台灣的小兒科醫師是不是可以還這位教授一個清白呢？甚至像某大醫學中心的小兒感染科主任以揶揄的口吻說「不知道的病多著呢？」因為死的不是您的小孩！
如果是敗血症，請問是哪一隻細菌引起的呢？當然更不是笑掉大牙的幼年型風濕性關節類或已證實無關的血液疾病。合理的推論是不是疫苗或其中的成分誘發了自體免疫導致全身性的器官衰竭呢？



醫師倫理課顯得荒謬
誠實如果已是一種奢望，醫師宣言大可廢除，每年強迫醫師上的倫理課程是不是更顯得荒謬可笑呢？如果那麼大型的人體實驗都不須嚴格審查，也禁止公布的話，各醫院的人體實驗委員會是不是也該廢除了？社會公義如果還存在的話，是不是該是大家站出來釐清事實，作一公開辯論的時候了？如果藥害委員會（VICP）大部分成員為醫療人員且其獨立性被懷疑，甚至因為輿論壓力而「勉強」作出一件似乎與疫苗有關的救濟案時，是該廢除或重新改組的時候了。

每天下班一回到家裡看到運禧的衣物，他的畫作、他的鋼琴，甚至想著他每天一定會打一通問候的電話，心中不免一陣激動。今天在診間看到病患送給我的感謝花籃，不免更是自嘆不公平，如果運禧的不幸真的能挽回往後一些不幸事件的發生，如果讓民眾能有自由選擇的自由，如果讓疫苗廠商能更戒慎恐懼，如果能讓事實更快釐清，如果讓防疫政策能更完美的話，他的犧牲沒有白費。
他真的是一位天使，在造福更多的人。



作者為童綜合醫院婦產部主任

□ 〔 資料來源： 台灣蘋果日報 | 引用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