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8日 星期二

台灣人向「不獨」者說「不」的必要

馬英九競選總統的主要號召,包括「不統」和「不武」,以及「不獨」。

「不統」是廢話,「不武」是無病呻吟。

「不獨」則是重大缺陷。

「不獨」者,有什麼資格當台灣總統?

面對中國血腥鎮壓圖博(西藏)抗爭,面對中國對其「固有領土」(也包括台灣)的無情鐵腕,事實獨立的台灣,其最高領導人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權利對築起台灣守護線的獨立主張說「不」。

這是台灣總統職位的最低倫理底線。

也是台灣總統人格的基礎道德要求。

向訴求台灣獨立這股擁有深厚土地脈絡的正港在地力量說「不」,有什麼資格當台灣總統?

只會口頭說「尊重」台獨的選項,而從來不去充分理解與深刻感受台獨的歷史與實踐,有什麼資格當台灣領導人?

日本統治時期,台灣即有獨立主張,主要訴求獨立於日本,以和朝鮮、蒙古等同樣遭受帝國主義欺壓的弱小民族的身分尋求人民自主,和中國的關係保持開放,但社會主流抵抗呼聲是台灣自治。

中國國民黨接著統治台灣,發生二二八屠殺清鄉與白色恐怖,台灣人深切感受欺壓,積極的在地意識便從與中國若即若離的追求自治運動,轉向追求台灣獨立,訴求獨立於中國,這中國起初是中國國民黨帶來的中華民國體制,中國國民黨不反共產中國之後,又加入了懷抱台灣主權遐想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代表中國國民黨流亡政權的總統候選人,面對遠在中國國民黨黨來台甚至形成之前即已在台灣萌發、轉進、成長、焠煉的在地台獨意識,有什麼資格喊「不獨」?

就從口說「不獨」的那一刻起,所謂「正港台灣人」的身份,已經飄然遠去。

面對台獨,台灣政治人物或許可以不表贊同,但最低限度要有充分的敬重,不用說「反」獨或「不」獨了。

無論台獨的操作定義為何,無論台獨以什麼形式流動變化,無論台獨有哪些可供逐一檢證的定義內容,現代台獨立即連結的,是前輩台灣人的思想情境與實踐場域。

此一細膩、龐然的情境和場域,一體召喚台灣人,讓台灣人感動,因為它像一座堅實的橋樑,讓數代台灣人橫越斷層叢生的意識深谷,讓數代台灣人走過原本一世阻隔的距離,立足於無法攀爬的峭壁,顯現出一種力量的美感。

這份美感,來自逐漸調和外來勢力的在地情調。

這個力量,就像我小時候緊靠媽媽腳踏車後座,在雷打雨擊的天氣中,緊緊抱住媽媽,讓我產生安全感。台獨歷經多少世代一路走來,如同母親一般擁有比我們自己強大的力量,我們仰望比我們自己強大的守護力量,眼見它展露獨特的美感,如母親一般。

沒有人能剝奪母親的獨特美感與生命記憶。

沒有人能向台灣母親說「不」。

不認同台獨,頂多就是像龍應台一樣向華人圈和國際社會說台灣好話而已,忙著和外人交心;認同台獨,則是和自己人談心,和自己的歷史和土地脈絡交談,像是一個人和自己的存在與命運相遇,聆聽自我內心隱微的聲音。

認識自己之後,才能和別人及全世界相處,進而顯現豐厚的存在感。

這是台灣總統人格的基礎道德要求。

也是台灣總統職位的最低倫理底線。

面對中國血腥鎮壓圖博(西藏)抗爭,面對中國對其「固有領土」(也包括台灣)的無情鐵腕,事實獨立的台灣,其最高領導人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權利對築起台灣守護線的獨立主張說「不」。

面對「不獨」者,每一個台灣人都有權利向他說「不」。

面對眼見中國血腥鎮壓圖博仍不改其「不獨」主張者,所有台灣人都應該用選票予以制裁。

這是台灣選民天職的倫理底線。

也是台灣人民格調的道德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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